第55章 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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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補償
森鷗外熟練地應付一波又一波過來攀談的人, 明明身邊跟著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他卻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孤身一人”。
尾崎紅葉還稍微好一點，偶爾會幫他應付一點。
至於中原中也，很顯然,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邊, 目光一直跟著宴會廳角落裏的動靜。雖說以前中原中也對這些虛偽的話術就沒什麽興趣，但像今天這樣心不在焉, 還是頭一回。
送走一個分公司的管理人, 森鷗外幽幽地開口：“中也君。”
“啊？首領, 什麽事？”中原中也應著, 分了點餘光給森鷗外。
森鷗外剛想說話, 忽然意識到什麽, 朝著愛麗絲所在的位置看去。愛麗絲正站在餐飲區，她的身邊是淺野幼寧。
但頗為有趣的是, 一個年輕男人正將一杯無酒精飲料遞給她。
等等, 年輕男人對幼寧小姐獻殷勤？
森鷗外看中原中也，果然見他們港口Mafia的重力使神色微沈。
“不好意思，首領，失陪一下。”
中原中也扔下這句話, 大步朝著餐飲區過去，行動間帶起一陣風。
森鷗外沈默了下，說：“不知道為什麽，紅葉君, 我竟然有種嫁兒子的感覺。”
尾崎紅葉同樣沈默了下，才說：“鷗外大人, 你清醒一點, 中也君不是你兒子。”
森鷗外：“重點是這個？”
“……”
“抱歉, 她不會接受。”
聽到中原中也幫她拒絕的聲音，淺野幼寧竟莫名地升起一股心虛。
淺野幼寧眨了眨眼，咳嗽一聲，將中原中也拿給她的無酒精飲料遞給愛麗絲。愛麗絲捧著飲料，很好地掩飾住自己興致勃勃的吃瓜表情。
年輕男人看見那抹暗紅色的光芒時，就心生不妙之感。
橫濱的居民對異能力和異能者的存在多少有些了解。今晚的宴會上，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所在的公司背後是港口Mafia。而好巧不巧，他是其中一員。
擁有異能力的成員會在港口Mafia內籍籍無名嗎？當然不會。
年輕男人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自己被灌水泥沈橫濱灣的畫面，額頭上不由得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年輕男人回過頭，一眼就見橘發青年站在他背後，雙手插在口袋裏，語調冷淡，尾音裏揚著鋒銳的：“謝謝你的幫助，但不用了。”
說完，他看向那位小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不是讓龍之介跟著你？”
年輕男人註意到，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有稱呼那位小姐的姓名。
“有點口渴，就過來拿點喝的。”提到芥川龍之介，淺野幼寧沒忍住白他一眼：“我說什麽‘嚴防死守’呢，就防著我吃冰淇淋？你還能不能更幼稚一點。”
中原中也意有所指：“我怎麽會知道竟然還有別的要‘嚴防死守’的事情？”
淺野幼寧：“意外，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飲料也拿了，沒有其他事的話，該走了。”說著，中原中也從口袋裏伸出一只手：“正好，你本來就應該陪我。”
他嘴上這樣說著，但淺野幼寧卻留意到，中原中也的手指微微蜷曲起來，顯然是緊張了，怕她拆臺。畢竟，她本來就是因為不想過去才一個人躲到角落裏偷懶來著。
淺野幼寧頓時有點想笑。什麽叫用最慫的心理說最霸道的話啊？
她憋笑的間隙，年輕男人不知產生了什麽誤會，他眼睛一閉，鼓起勇氣，視死如歸般說道：“那個，先生，至少你得讓小姐做出自己的決定？”
中原中也挑起眉頭，索性沒等淺野幼寧伸手，直接牽住她，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她的決定就是這樣。”
愛麗絲喝了一口飲料，好帶勁——她說這杯無酒精飲料，比加了伏特加還刺激。這不比在林太郎身邊聽那些虛偽無聊的對話來得有意思？
“還有什麽問題？”
在中原中也的註視下，年輕男人磕巴了一下：“沒、沒有，先生。”
眼見著年輕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被惡龍搶走的公主，淺野幼寧沒打算讓人繼續誤會下去。她對年輕男人微微頷首，語調禮節性而疏離，距離感十足：“謝謝你的幫助，但我的穿著並不適合跳舞。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有男伴了。”
愛麗絲清清楚楚地看見，淺野幼寧這一連串下來，中原中也的神色稍稍緩和。太好哄了，中也君，愛麗絲默默搖頭。
一邊想著，她一邊用自己先回芥川龍之介、樋口一葉那邊為理由，率先一步走了，免得打攪這兩人。她跟林太郎可不一樣，愛麗絲想，她可比林太郎“貼心”得多。
然而“好哄的中也君”卻令淺野幼寧頭疼起來。
都已經走出餐飲區好幾步，中原中也還是繃著臉色，沒說一句話。她試著勾了勾中原中也的指尖，卻被他反過來扣住每一根手指，最後成了十指相扣的緊密姿勢。
“生氣了？”淺野幼寧問他。
“我能生什麽氣？”他回道，但緊緊皺成一團的眉頭卻完全不是這樣說的。
“這也不能怪我嘛……”淺野幼寧小聲解釋：“我真的只是過來拿飲料。”
“不怪你，怪我。”中原中也冷哼一聲：“明知道龍之介看不住你。”應該他自己看著才對。
淺野幼寧摸了摸鼻尖，心虛不已，許下承諾：“好啦，我今晚陪你，別生氣啦。”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中原中也攥緊她的手：“不可以反悔。”
淺野幼寧就差對靈王發誓：“絕對不反悔。”
哪怕接下來恐怕要聽一大堆的廢話，也沒辦法。淺野幼寧心底嘆氣，誰叫她得哄著自家幼馴染呢？
但出乎淺野幼寧的意料是，中原中也牽著她，到森鷗外這邊時，沒有久待，只是說了句：“首領，我和幼寧找地方休息，有什麽事隨時給我發消息。”
森鷗外：“……”
森鷗外還沒說話，尾崎紅葉就笑著說道：“沒關系，中也君盡管去吧，鷗外大人這裏有妾身看著，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幼寧就交給你了。”
中原中也幹脆利落地應下：“謝謝紅葉大姐。”
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三兩句話的功夫，淺野幼寧和森鷗外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有那麽一瞬間，淺野幼寧和森鷗外的表情奇異地同步了。要尾崎紅葉說，他們兩個這一刻都有點像父女——當然要是被淺野幼寧或森鷗外指知道，肯定會互相嫌棄就是了。
宴會廳位於這家酒店的一樓，有一面沒有墻壁，而是剔透的玻璃推拉門。從透明的玻璃向外看，能夠見到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花園。三四月份，不少花已經綻放，花園的燈盞都掩映在蔥郁的綠葉花枝間，既能照亮道路，又隱秘得像一個個藏起來的小精靈。
淺野幼寧現在就被中原中也帶到了花園裏。
淺野幼寧懵懵的，還有點沒回過神：“你怎麽帶我出來了啊？”
“總不能真讓你聽那些廢話。”中原中也垂眼，想要揉揉淺野幼寧的發絲，卻又想起來今晚她的頭發被柚杏、由紀子那幫女孩子興沖沖地編了起來。
他收回手，繼續說：“別說你，我也不喜歡那些繞著彎子的交談。”
“真的沒問題？”他這樣一來，淺野幼寧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她撓了撓臉頰：“其實也還好啦，反正是陪你，又不用我去跟他們對話。”
“出都出來了，就當陪我逛逛。”中原中也裝作不經意地隨口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
——實際上，他還是聽柚杏說的，這家酒店裏的花園很漂亮。上次打定主意回去問問“羊”的成員，都有什麽約會的地點和方式推薦之後，還真別說，一群人七嘴八舌，列了不少東西出來。中原中也決定大部分不離譜的都試試看。
“好吧，”淺野幼寧語氣輕快地開玩笑：“今晚的時間都答應給你了，你做主。”
中原中也突然停下腳步，側首看她：“只有今晚？”
淺野幼寧有短暫的停頓，這一剎那被中原中也捕捉到。他抿了抿唇，忽然箍緊她的腰肢，垂下眼睛。他們站在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下，樹梢上被掛了暖黃色的星星燈，那雙鈷藍色的瞳孔泛著海水般的色澤，細碎的燈火落入他的眼睛，像深海裏漂亮的磷光。
淺野幼寧無端感到有些微妙。
“中也？”淺野幼寧自己都沒有發覺，她放輕了呼吸，像是生怕吵醒某些不可驚擾的存在。
“你遲疑了。”
中原中也的聲線本來就偏低，此刻被他壓得更低，像在淺野幼寧的耳邊低語：“為什麽？”
淺野幼寧張了張口，到嘴邊的“因為還要回屍魂界”怎麽也說不出來。她有點無措地想要拉開距離，才發現中原中也的手臂攬在她的身後，阻塞退路。
“你明明答應陪我，今晚你有空跟龍之介、愛麗絲、樋口他們聊天，有空去拿飲料，有空和別人說話，卻沒有空陪我。”
他問：“幼寧，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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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熟練地應付一波又一波過來攀談的人, 明明身邊跟著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他卻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孤身一人”。
尾崎紅葉還稍微好一點，偶爾會幫他應付一點。
至於中原中也，很顯然,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邊, 目光一直跟著宴會廳角落裏的動靜。雖說以前中原中也對這些虛偽的話術就沒什麽興趣，但像今天這樣心不在焉, 還是頭一回。
送走一個分公司的管理人, 森鷗外幽幽地開口：“中也君。”
“啊？首領, 什麽事？”中原中也應著, 分了點餘光給森鷗外。
森鷗外剛想說話, 忽然意識到什麽, 朝著愛麗絲所在的位置看去。愛麗絲正站在餐飲區，她的身邊是淺野幼寧。
但頗為有趣的是, 一個年輕男人正將一杯無酒精飲料遞給她。
等等, 年輕男人對幼寧小姐獻殷勤？
森鷗外看中原中也，果然見他們港口Mafia的重力使神色微沈。
“不好意思，首領，失陪一下。”
中原中也扔下這句話, 大步朝著餐飲區過去，行動間帶起一陣風。
森鷗外沈默了下，說：“不知道為什麽，紅葉君, 我竟然有種嫁兒子的感覺。”
尾崎紅葉同樣沈默了下，才說：“鷗外大人, 你清醒一點, 中也君不是你兒子。”
森鷗外：“重點是這個？”
“……”
“抱歉, 她不會接受。”
聽到中原中也幫她拒絕的聲音，淺野幼寧竟莫名地升起一股心虛。
淺野幼寧眨了眨眼，咳嗽一聲，將中原中也拿給她的無酒精飲料遞給愛麗絲。愛麗絲捧著飲料，很好地掩飾住自己興致勃勃的吃瓜表情。
年輕男人看見那抹暗紅色的光芒時，就心生不妙之感。
橫濱的居民對異能力和異能者的存在多少有些了解。今晚的宴會上，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所在的公司背後是港口Mafia。而好巧不巧，他是其中一員。
擁有異能力的成員會在港口Mafia內籍籍無名嗎？當然不會。
年輕男人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自己被灌水泥沈橫濱灣的畫面，額頭上不由得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年輕男人回過頭，一眼就見橘發青年站在他背後，雙手插在口袋裏，語調冷淡，尾音裏揚著鋒銳的：“謝謝你的幫助，但不用了。”
說完，他看向那位小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不是讓龍之介跟著你？”
年輕男人註意到，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有稱呼那位小姐的姓名。
“有點口渴，就過來拿點喝的。”提到芥川龍之介，淺野幼寧沒忍住白他一眼：“我說什麽‘嚴防死守’呢，就防著我吃冰淇淋？你還能不能更幼稚一點。”
中原中也意有所指：“我怎麽會知道竟然還有別的要‘嚴防死守’的事情？”
淺野幼寧：“意外，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飲料也拿了，沒有其他事的話，該走了。”說著，中原中也從口袋裏伸出一只手：“正好，你本來就應該陪我。”
他嘴上這樣說著，但淺野幼寧卻留意到，中原中也的手指微微蜷曲起來，顯然是緊張了，怕她拆臺。畢竟，她本來就是因為不想過去才一個人躲到角落裏偷懶來著。
淺野幼寧頓時有點想笑。什麽叫用最慫的心理說最霸道的話啊？
她憋笑的間隙，年輕男人不知產生了什麽誤會，他眼睛一閉，鼓起勇氣，視死如歸般說道：“那個，先生，至少你得讓小姐做出自己的決定？”
中原中也挑起眉頭，索性沒等淺野幼寧伸手，直接牽住她，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她的決定就是這樣。”
愛麗絲喝了一口飲料，好帶勁——她說這杯無酒精飲料，比加了伏特加還刺激。這不比在林太郎身邊聽那些虛偽無聊的對話來得有意思？
“還有什麽問題？”
在中原中也的註視下，年輕男人磕巴了一下：“沒、沒有，先生。”
眼見著年輕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被惡龍搶走的公主，淺野幼寧沒打算讓人繼續誤會下去。她對年輕男人微微頷首，語調禮節性而疏離，距離感十足：“謝謝你的幫助，但我的穿著並不適合跳舞。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有男伴了。”
愛麗絲清清楚楚地看見，淺野幼寧這一連串下來，中原中也的神色稍稍緩和。太好哄了，中也君，愛麗絲默默搖頭。
一邊想著，她一邊用自己先回芥川龍之介、樋口一葉那邊為理由，率先一步走了，免得打攪這兩人。她跟林太郎可不一樣，愛麗絲想，她可比林太郎“貼心”得多。
然而“好哄的中也君”卻令淺野幼寧頭疼起來。
都已經走出餐飲區好幾步，中原中也還是繃著臉色，沒說一句話。她試著勾了勾中原中也的指尖，卻被他反過來扣住每一根手指，最後成了十指相扣的緊密姿勢。
“生氣了？”淺野幼寧問他。
“我能生什麽氣？”他回道，但緊緊皺成一團的眉頭卻完全不是這樣說的。
“這也不能怪我嘛……”淺野幼寧小聲解釋：“我真的只是過來拿飲料。”
“不怪你，怪我。”中原中也冷哼一聲：“明知道龍之介看不住你。”應該他自己看著才對。
淺野幼寧摸了摸鼻尖，心虛不已，許下承諾：“好啦，我今晚陪你，別生氣啦。”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中原中也攥緊她的手：“不可以反悔。”
淺野幼寧就差對靈王發誓：“絕對不反悔。”
哪怕接下來恐怕要聽一大堆的廢話，也沒辦法。淺野幼寧心底嘆氣，誰叫她得哄著自家幼馴染呢？
但出乎淺野幼寧的意料是，中原中也牽著她，到森鷗外這邊時，沒有久待，只是說了句：“首領，我和幼寧找地方休息，有什麽事隨時給我發消息。”
森鷗外：“……”
森鷗外還沒說話，尾崎紅葉就笑著說道：“沒關系，中也君盡管去吧，鷗外大人這裏有妾身看著，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幼寧就交給你了。”
中原中也幹脆利落地應下：“謝謝紅葉大姐。”
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三兩句話的功夫，淺野幼寧和森鷗外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有那麽一瞬間，淺野幼寧和森鷗外的表情奇異地同步了。要尾崎紅葉說，他們兩個這一刻都有點像父女——當然要是被淺野幼寧或森鷗外指知道，肯定會互相嫌棄就是了。
宴會廳位於這家酒店的一樓，有一面沒有墻壁，而是剔透的玻璃推拉門。從透明的玻璃向外看，能夠見到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花園。三四月份，不少花已經綻放，花園的燈盞都掩映在蔥郁的綠葉花枝間，既能照亮道路，又隱秘得像一個個藏起來的小精靈。
淺野幼寧現在就被中原中也帶到了花園裏。
淺野幼寧懵懵的，還有點沒回過神：“你怎麽帶我出來了啊？”
“總不能真讓你聽那些廢話。”中原中也垂眼，想要揉揉淺野幼寧的發絲，卻又想起來今晚她的頭發被柚杏、由紀子那幫女孩子興沖沖地編了起來。
他收回手，繼續說：“別說你，我也不喜歡那些繞著彎子的交談。”
“真的沒問題？”他這樣一來，淺野幼寧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她撓了撓臉頰：“其實也還好啦，反正是陪你，又不用我去跟他們對話。”
“出都出來了，就當陪我逛逛。”中原中也裝作不經意地隨口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
——實際上，他還是聽柚杏說的，這家酒店裏的花園很漂亮。上次打定主意回去問問“羊”的成員，都有什麽約會的地點和方式推薦之後，還真別說，一群人七嘴八舌，列了不少東西出來。中原中也決定大部分不離譜的都試試看。
“好吧，”淺野幼寧語氣輕快地開玩笑：“今晚的時間都答應給你了，你做主。”
中原中也突然停下腳步，側首看她：“只有今晚？”
淺野幼寧有短暫的停頓，這一剎那被中原中也捕捉到。他抿了抿唇，忽然箍緊她的腰肢，垂下眼睛。他們站在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下，樹梢上被掛了暖黃色的星星燈，那雙鈷藍色的瞳孔泛著海水般的色澤，細碎的燈火落入他的眼睛，像深海裏漂亮的磷光。
淺野幼寧無端感到有些微妙。
“中也？”淺野幼寧自己都沒有發覺，她放輕了呼吸，像是生怕吵醒某些不可驚擾的存在。
“你遲疑了。”
中原中也的聲線本來就偏低，此刻被他壓得更低，像在淺野幼寧的耳邊低語：“為什麽？”
淺野幼寧張了張口，到嘴邊的“因為還要回屍魂界”怎麽也說不出來。她有點無措地想要拉開距離，才發現中原中也的手臂攬在她的身後，阻塞退路。
“你明明答應陪我，今晚你有空跟龍之介、愛麗絲、樋口他們聊天，有空去拿飲料，有空和別人說話，卻沒有空陪我。”
他問：“幼寧，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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